轩辕云初

山中何所有,岭上多白云。
只可自怡悦,不堪持赠君。

© 轩辕云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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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特利马上又表示强烈反对。“为自己的国家冒生命危险没什么荒唐的!”他宣告道。

“是吗?”那老头问道,“什么是国家?国家是四周被边界围起来的一块土地,通常是非自然的。英国人为英国而死,美国人为美国而死,德国人为德国而死,俄国人为俄国而死。现在有五六十个国家在打这场战争,无疑,这么多国家不可能都值得为它们而死。”

“一切值得为它而生的东西,”内特利说,“都值得为它而死。”

“而任何值得为它而死的东西,”那个亵渎的老头回答说,“肯定值得为它而生。你看,你这样一个单纯、天真的年轻人,我几乎为你感到惋惜了。你多大了?二十五?二十六?”

“十九,”内特利说,“到一月份就满二十。”

“但愿你能活下去。”那老头摇了摇头,一度像那个烦躁易怒、事事看不惯的老太婆一样,敏感而沉思地皱着眉头,“如果你不提防,他们将会杀了你;我现在就能看出你不打算提防。你为什么不理智一些,学学我的样?你也可以活到一百零七岁呢。”

“因为我宁可站着死,不愿跪着生。”内特利满怀得胜的崇高信念反驳道,“我想你听说过这句格言吧。”

“是的,我当然听说过,”那个奸诈的老头沉思道,又微笑起来,“不过你恐怕说颠倒了。宁可站着生,不愿跪着死。那才是这句格言的说法。”

“你肯定吗?”内特利问道,颇有点审慎的糊涂,“好像我的说法更有道理。”

“不,我的说法更有道理。”



——约瑟夫·海勒 《第二十二条军规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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